毕空眼底冰冷褪去,微笑指着窗边:“影子。皇叔不应该在北疆吗?”
“还叫我皇叔呢,我要被你奶奶剔出玉牒咯。”刘晏抢过毕空手中的木剑,唰唰两下剑风强劲,他不屑撇撇嘴,“我叫老何给你打把好剑送来。”
毕空不置可否,问道:“我……爹娘如何?皇叔应该是见过他们了吧?”
闻言,刘晏耍剑的手一顿,眼神泄出阴冷,木剑竟然被他用力过度,折断了。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毕空隐忍握紧拳头:“我爹娘怎么了?”
听到毕空的声音,刘晏神色少许缓和了一些,但还有些许戾气遮掩不住,摇摇头道:“哥哥之前不小心染了病,那些狗官不找大夫。他暂时还在昏迷,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把你父王母妃都接到了军营里,北方那几个狗官,本王迟早……哼。”
毕空睫毛一颤,垂着眼眸神色不明:“谢谢皇叔,日后阿陵一定竭力报答皇叔。”
刘晏愣住了,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不该把这些事情强加在一个孩子的身上,更不应该讲给他听。
他这个时候明明应该躺在豪华的王府里无忧无虑休息,而不是在这儿冰冷禅房里同自己讨论家国之事。
良心发现的刘晏犹豫一会儿,把侄儿抱在了怀里——虽然他很讨厌这种亲密的动作,但这是哥哥的孩子,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