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宁可他不知,至少可以少点难过,”毕空似乎苦笑了一下,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贪婪地亲近着,道:“你可以……叫我刘陵吗。”
“什么?”
“刘陵,我的名字,”毕空松手,站定后,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失态的他从未来过,“从七岁后,几乎没有再用过的名字。”
他平静地过了十年,随着杀戮的到来,又要重新拾起这些了,而一切的起点,就从这个名字开始。
如果说重新冠上这个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选择的枷锁,那他希望,至少这个枷锁,让眼前的这个人替他戴上。
笑轩愣愣看了他一会儿,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越来越不像当年那个孩子了。
“刘陵。”他试着叫了一下。
毕空沉默了,他有一瞬恍惚,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给了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他说的不是简单的两个字,而是满当当的情意。这份情意,叫人连腥风血雨刀山火海都温柔下来,更叫人想抛弃世俗观念抛弃礼教束缚地去冒犯一次。
情.欲驱使下,毕空情不自禁地俯身靠近,却在近在咫尺时堪堪停了下来,寂静下紧贴墙壁僵硬着不敢动的笑轩,都能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
两人僵了半晌,毕空终究只是轻轻抱住了人,额头相抵,低声喃语:“你说过不会离开的,这话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