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阙抹了泪,那筷子夹菜吃了不少,闷不做声的。
陈容叹了口气,不知道凤阙心底有多少压抑的事情,不过她却没法儿帮忙,心疼她,试探着询问:“你很恨太后吗?”
凤阙手里的筷子一僵,点了点头。
“你放心,她也舒坦不了多久了。”陈容笃定道,太子会在明年年底发动政变,到时候太后就会被幽禁一辈子,对于一个那么重视权力的女人而言,这只怕比让她死还难受。
凤阙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她杀害了我的父母。”
陈容看着凤阙,仿佛重新了解凤阙一般,所以凤阙如今只是在蛰伏着等待一个报仇的机会吗?
“我一定会报仇,我一定会……亲自报仇。”
陈容半晌才消化了这个信息,郑重地点了点头:“你一定可以亲自报仇的。”
凤阙又喝了点酒,不过陈容也只是由着她,对于她而言可能真的很难以忍耐吧。面对自己的仇人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凤阙之后没有再说别的,直到喝趴下。
陈容也了一杯酒,嚼着花生,这包间里暖洋洋的,可是外边却是天寒地冻的。
这夜里又下雪了,不知道郭秀兰他们到了江南了没有,再过几日便是大年了,少祭司府里还是冷冷清清的。陈容把自己的披风从屏风上拿下来,盖在了凤阙身上,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了起来。
车夫在楼下吃东西和人聊天,见陈容下楼了赶紧来办正事,“姑……”
“嘘。”陈容递了个眼色,“安静点,去把马车架过来。”
“是。”车夫赶紧出门了,刚踏出门槛就被外边的风雪吹得一哆嗦,“真冷啊。”说着加紧了脚步。
回到府里的时候又是很晚的时候了,陈容把凤阙送回了房间,吩咐下人打了热水过来给她擦拭了脸,却看见凤阙手臂上的那一枚印记。
蹑手蹑脚地掀开她的衣袖,看见那枚狰狞的奴印上不知道用什么划了几道错综的伤疤,微微皱眉,把袖子放下了。
大抵是凤阙曾经想要抹除这个印记吧?
“你到底遭遇过什么?”陈容忍不住自言自语,愈相处下去,就愈发现凤阙惨的没底线,“好惨啊。”
“不过……往后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