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揉着被敲疼的地方,气鼓鼓不语。
雍炽用臂膀环住他,眸光停留在那束花上,戏谑道:“朕是在想,此花再次开时,阿宥已成朕的枕侧之人。”
雍炽的语气很缓慢,乍一听色气满满,细品之下竟含着满足的怅惘。
他馋自己身子到这种地步了?
齐宥一顿,心里生出涩涩的不自在,嘴上只大着胆子调侃道:“陛下怀着这心思赏花,臣觉得花都不干净了。”
“这样最好。”雍炽反而嘴角轻翘,得意道:“朕回去就要在寝殿里遍植芍药海棠,好让你每次进殿,都能时刻谨记朕对你的心思!”
齐宥:“……”
果然这种程度的调侃非但没有杀伤力,还能让暴君更得意。
可心里竟然密密匝匝牵绊出愧疚,雍炽若是知道他一心筹谋离开,会不会失落半晌?还是会直接冷冷一笑,直接打杀人?
心思纷乱,齐宥没说话,默默进了内殿。
雍炽望着他又道:“听说阿宥的生辰日快到了。”
生辰日是他和萧朗吟的出逃日,齐宥心里一紧,轻轻点头。
“你想如何过?”雍炽看向他:“尽管说,当闲话,当笑话讲给朕都可。”
他记得那夜,齐宥捧着烛光一脸虔诚的模样。
“臣并无想法。”齐宥压下心中的慌乱,笑道:“旁人如何过,臣便如何罢了。”
哥哥和魏九朝无心的取笑打趣在脑海中响起,既然在这里过不了心目中的生日,齐宥也渐渐褪去对生辰的盼望。
雍炽却眸光一闪,拥住他轻声道:“朕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