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华”的记忆里,并没有皇家玄玑皇家学院的具体讯息,她并不知道,玄玑学院分为了外院内院。
内院是真正的精英教育,入读的学员要么是天赋惊人,要么是家世惊人,两者齐备者,也是大有人在。
烈丝丝就是内院最爱招收的学生类型,家世出众,天赋不俗,将来必定是人中凤雏。
至於外院,收的人就如月惊华一样,玄功一塌糊涂,家道中落,但又因为各种理由院方不能将其拒之门外。
玄丹的事,不过是玄玑学院的一个托辞,玄丹上无名无姓,又怎能判断是不是由月惊华本人所获。
红菱今日自玄玑皇家学院归来,就跪在了静心院外,任凭夫人烈柔如何劝解,都不肯起身。
“惊华,你让红菱起来,玄丹的事,罪不在她。这十几年,她尽忠职守,更是背井离乡,舍下了父母亲朋,随着我们母女到了烈家堡。她身上还有伤,让她先起来,”烈柔叹道,心里气急,玄玑学院的那些人,若是老堡主烈长宫还在,他们又怎敢如此。
树倒弥孙散,烈柔的心中不免黯然。
月惊华和红菱也明白,玄丹的事,不过是玄玑皇家学院内院觉得招收月惊华这样的废物学员,辱没了学院的名声,想出来的推脱之辞。
玄丹上,无名无姓,以月惊华无法修习玄功来看,确实不能判定是否由月惊华亲手所获。
往年也有不少的世家子弟,命手下的玄者猎杀玄兽后,李代桃僵,混进了玄玑学院,可却没有一人被揭发出来,唯独月惊华这一次,被“指认”了出来。
红菱摇头,咬紧了嘴唇,白日里,她听那些人肆意谩骂嘲笑着自家小姐,忍不住就与人冲突了起来。
玄玑学院又岂是等闲之地,她被在场的几名内院的学生围住,教训了一通,手脚都受了伤。
月惊华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并没有叫红菱起身,而是说道““娘,你先回房休息,红菱的事,由我来处理,”
月惊华的声音如在冰凉的夜色中显得尤其清晰,落在了烈柔的耳里,竟有股难以抗拒的魄力。
烈柔忐忑不安地看了女儿一眼,在看清了女儿眼中透出的那股坚定之色后,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折身回了静心院。
偏僻的院落门口,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几把瘦竹里,传出了阵阵嘶哑的夜虫吱叫声。
主仆俩一阵沉默,红菱跪了一整夜,手脚的伤口上血已经干涸了,她低着头,眼里只有歉意和低落。
良久,月惊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自责不已,脸色白如宣纸的红菱,缓声问道:“红菱,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我们月家的家生子,自小就跟着我们母女俩。凭心而论,你觉得我们母女俩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