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田园箬笠新_56(1 / 2)

“咳。”将烟头一抛,严国盛拍着严澈的肩膀站了起来:“你大伯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要他帮着你是不可能,不过……早前那橘树的事,倒还真是他帮你压下来的。要不然这么大的怪事,怎么可能没外人知道?”

想到了什么似的,拧了拧眉头,严国盛又说:“呿,理得他那么多,你大伯当村长这么些年,背地里也不会多干净,卸了就卸了吧,年纪一大把还干黑心事,不得善终也就罢了,没准儿还得报应在儿孙身上。”

听严国盛这么一说,严澈倒是给逗乐了:“叔,你真的这么恨大伯啊?”

给严澈这么一问,严国盛扭头狠狠瞪了严澈好几眼,拍得胸膛嗵嗵响地大声说:“吓,你小子懂个屁,我们是兄弟,知道不?兄弟之间能有多大仇恨?怎么可能……嗯嗯,怎么可能恨你大伯呢?”

如果没有那明显底气不足的最后一句话,严澈倒还真信了严国盛的话。

这会儿严国盛一说,严澈就斜着眼儿看严国盛。

严国盛被严澈斜得老脸一红,嚷嚷道:“看看看,你个臭小子。要是当年严国繁不欺负你嗲,欺负我年弱,我能恨他这个死老头么?啊……”

一下说漏了嘴,严国盛仿佛吞了一只苍蝇,张了张嘴,恁是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死死地瞪严澈。

是夜。

严国强和严澈消了夜,谈了一会儿严国繁的事儿后,得到严澈连番的宽慰后,打了两个呵欠的严国强开始犯困了。

从暖水壶里倒出热水,让严国强洗了脚后,严澈就推着严国强进了屋,让他早早休息……仿佛白天的爷儿俩的冲突压根儿不存在似的。

而严澈呢,待严国强睡下后,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抱进竹楼一旁的搭建的灶房。

一阵叮叮咣咣过后,碗也洗了,锅也刷了,严澈套着袖套,系着围裙把铺了瓷砖的灶台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又抹了一遍,这才解了围裙退了袖套,一边捶着发酸的腰,一边拧着灌了满满开水的暖水壶,关灶房门准备回屋。

一脚刚迈上竹楼的小楼梯,眼角余光斜到大门处,发现大门外似乎站了一个人。

转过身,严澈双眼一眯,略带警戒:“谁?”

“……是……是我。”声音极小,带着犹豫,仿若风一吹就能吹散似的。

哪怕声儿再小,还是给严澈一下就听出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