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子都想了想,这才爬了过去……怎么人死了还能感觉到疼了?好像腰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嗵——”
“哎哟——辰丫头,你砸我干嘛?怎么说我也和萧辛偐是兄弟,我也算是你哥啊?”
“死了吗?鬼吗?死了是不会疼的,蠢蛋!”
“我没有摔死?”
“……”
“啊,这么高,我怎么就没摔死?天呐,难道是老天爷可怜我,终于让严澈接受了我?”
“闭嘴!”
“辰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你刚才说你是摔下来的?哪里摔下来的?”
“悬崖。”
“……悬崖?”
“诶,对呀,辰丫头,家陵小子他们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嗵——”
萧辰偐靠着潮湿的石壁,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没有呼吸的两个人,不尸体,又看了看跟前的尸体,不对,昏迷的藤子都,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喘着气。
没多久,萧辰偐捂着胸口的手就被一层深色沾染,萧辰偐受伤了,就在胸口处,被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伤了。
惨淡一笑,萧辰偐想起临行时进入的那间书房,还有那段谈话,嘴角的凄凉更浓:那个老头,这一辈子怕都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吧?!
亦或,那老头根本就没有心!
像被他利用的奶奶,被他利用的父亲和十一位叔伯,还有自己这一辈一干堂兄姐弟妹一样……她们的出生,或许全都是因为对那老头有用,所以从出生开始,哪怕顶着富贵的头衔,带头来,还不一样都成为老头的棋子么?
哼哼,什么找这一辈子最对不住的女人?别以为她不知道那老头在筹备什么东西!
又忍不住瞟了两眼那两具尸体,萧辰偐笑得更讽刺:什么高人矮人,那么厉害,还被藤子都这二货一下就砸死了?我靠!
想到这里,萧辰偐紧紧闭上了哀伤的眼睛:严澈,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真的有能力帮助我哥,帮助翟让!
随着萧辰偐越来越微弱的呼吸,还有藤子都越来越平缓的呼吸,幽深却不黑暗的地下溶洞彻底安静下来。
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藤子都的裤袋里,隐隐发着光芒,那里,正是临出发时,严老爷子让严澈分派给他们的珠子。
溶洞深处,似乎有着水波荡漾的声音,还有一声……冗长而沉重的叹息:“这孩子,终究还是逃不过诅咒啊!两千多年了吧?老夫信守承诺守护这里无怨无悔,吾之水言一族,还不能得到宽恕,得到解脱么?陛下!”
声音是从溶洞深处传来的,却清晰异常。
萧辰偐猛地睁开眼,眼中虚弱不见,精神奕奕地盯着溶洞深处,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嘴唇一翕一合:“难道,真的有……有老头说的东西?那个地方真的,真的在平梁山?严家湾……真的就是那个传说的远古时候,从海洋走出来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