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的婚姻_11(2 / 2)

只是做了恶梦而已。宣和勾起唇角,又露出了往常那种安抚的笑容。

做恶梦就哭成这样,你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蒋宁昭冷冷道,随手把另一条乾净的手帕扔过来,又说:你去洗脸,我叫人拿冰袋过来。

咦?宣和迷惑地抬起眼。

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你以为自己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很好看?这样出去只是在丢蒋家的脸。

啊,我知道了。宣和愣愣回答,依言起身,到浴室里洗了脸。

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由得苦笑起来。他原以为自己早已忘记那些事情,却没想过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梦魇,至今还残存在他的记忆之中,无论如何都无法消去。

镜子里的青年双目红肿,眼角湿润,脸颊苍白得没有血色。宣和只瞧了一下,便挪开视线,又洗了几次脸,才走出浴室。

外头蒋宁昭坐在沙发上,见他出来,只平静道:过来。

宣和听话地走过去,在对方身边坐下,才想把男人手中用毛巾裹着的冰袋接过来时,对方已经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宣和毫无防备地倒在对方腿上,才想挣扎着起身,就听见蒋宁昭不耐烦的声音:别乱动。

他呆呆地任由对方把他的头挪到大腿上,用冰袋敷在他眼睛上。但实际上,相较於冰袋冰冷的刺激,身下男人肢体的温度更叫他手足无措。

……这就是传说中的膝枕吗?

可是他现在枕着的,并不是美少女雪白的柔软大腿,而是结实的男人大腿。况且在这种时候,除了被温柔的抚摸脸颊头发以外,一定要有的项目果然还是挖耳朵,用细长的棉花棒伸进耳朵内小心勾弄,那种酥痒的感觉,再加上柔软手指抚摸的触感……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他的胡思乱想,蒋宁昭突然问道:你又怎麽了?

要是可以挖耳朵就好了……还沉浸在幻想中的宣和喃喃说道。

挖耳朵?蒋宁昭皱起了眉头。

宣和突然惊醒回神,察觉自己说了什麽的同时,恨不得找一个洞跳下去然後把自己埋起来。他结结巴巴地道:那个,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不是不行。蒋宁昭没有生气,手指却抚过他的头发,替他理顺了浏海。下次要是你肯求我,就帮你挖耳朵。对方近乎傲慢地道。

宣和只怔了一下,便呆呆地应声。

男人的修长手指还在他的头发上游移,偶尔碰一下他的耳朵,好像在爱抚宠物那样的随意亲腻,宣和眼上还覆着冰袋,却只觉得眼睛又传来一阵细微的湿热感觉。

就算现在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自己萌的美少女那样,漂亮柔软甚至温柔体贴,他也觉得无所谓;蒋宁昭是个雄性,脾气颇差,个性又莫名其妙难以捉摸,但宣和却开始觉得这样也很好……这个与自己有婚约的男人,温柔的时候,比一般的二次元美少女还可爱至少一百倍。

不知道过了多久,宣和朦胧之中被推了几下,他睁开眼,眼前是蒋宁昭俯低的面无表情的脸,对方微恼地道:你要抓着我到什麽时候,放手。

宣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牢牢抓着对方的衬衫,把原本平整的衬衫抓得都皱了;不仅如此,他方才不小心睡着的片刻中,口水也淌了出来,自然落在了蒋宁昭的西装裤上。

他连忙坐起身,慌张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蒋宁昭哼了一声,说:去把仪容整理一下,要回去了。

喔。他顺从地应声。

回程路上,两人都维持着静默,在车子经过第三个十字路口後,蒋宁昭忽然开口问道:你刚才做了什麽恶梦。

宣和转头望向对方,斟酌了一下,说道:没什麽,就是一般的恶梦。他说着又笑着补了一句:谢谢你的关心。

这不是关心,只是出於道义的询问。蒋宁昭有些不快地道。

宣和搔了搔脸颊,说:即使是这样,我也很开心。他暗忖半晌,说道:平常我也没怎麽关心过你,因为你比我年长,事情都可以处理得很好……宣和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语句:但是我也想试着理解你,所以,要是你有什麽不高兴的事情,或者,就算是烦恼……即使我帮不上忙,还是想听你说这些事情。

蒋宁昭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沉默了非常久,才慢慢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可以试着坦率一点。宣和直接地道,耳朵忽然热了起来,我不会嘲笑你,也不会因此回避。

那好。蒋宁昭嗤笑一声,今天晚上我希望你可以叫的更大声一点,还有因为清洗很麻烦,所以请你替我戴保险套,最後,床头柜里有一些sm专用的情趣用品,我想用在你身上。这样够坦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