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同性恋, 也不喜欢女人,至少墨絮主动热烈的亲吻不会动摇我, 而在现代我也没有过任何恋爱的经历, 但澹台沁是如此的不同, 我大大咧咧的嬉皮笑脸好以掩盖自己波澜涟漪的心绪,热衷于见缝插针吐槽她的所有。
可是, 你们知道么?你们一定不知道。我的世界里,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不经意的撩拨我的每一根神经,而我以为这些现象只不过是对一个人带有基本的好奇心所导致的。我自以为不会太过于把心思放在她和项士杰的事情上,毕竟成亲之事一天没坐实, 她就还是我甘愿追随的君主。
可事实却是,我听不得丁点儿关于这门亲事的话题, 我的心会不由自主的叫嚣, 会抵触甚至反抗, 所以,我玩火一般的亲吻了她,有那么一念之间的错觉,我想拥有她我害怕失去她,这也让我开始明白了一件事, 我...大概是喜欢上这个傲娇又冷漠的女人了。
突然之间,我成了无家可归的人,身无分文没有去处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我还能依靠谁?祁山北?许阳炎?多么的讽刺,在皇城已经待了好些时日,我连他们住在哪儿都是个问号,活得还挺失败的。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竟然走到了治河的施工场地,遇到我的子匠们一脸莫名:“工督大人,你这是...”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干活,便只身走到了河边,工程进度还真是快,我慢慢走到防洪堤的下面,临河蹲下身子,水面的倒影让我看到一个极度可笑的小丑,她表情苦涩的咧嘴一笑,简直丑得让我不忍多看一眼,捧起一窝清凉的河水扑面,冬日里这般凉爽让我打着寒颤,呼出一口气,我从衣兜里取出澹台沁丢给我的手绢。
我小心翼翼的拽在手里,终是没有舍得用来擦脸,扯着官服的广袖胡乱的将脸上的水迹擦干后,方才重新回到工地里,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的功夫,治河的工程已经进展到百姓房屋修缮都差不多了,加盖高度的防洪堤也初见成效,几台机关车也正拖着石砖轰隆隆的移动着。
召集了子匠们开小会,了解了治河进度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你们有没有多的银两?能否借我一些,待到发放俸禄时,我一并还清。”
子匠们还是很给力的,大伙儿凑了一些散银交到我手上,关切的询问着发生了,我也不是故意撒谎,总不能说被二公主赶出了公主府吧,那岂不是把自己的脸给丢干净了?所以我只能打着哈哈解释自己的钱袋掉了。
离开工地,我朝附近百姓聚居的地方走去,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让我住个杂屋什么的。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询了好几户人家后,总算是有一家人愿意腾出屋子供我暂住。
“何大婶,劳烦你了,这一屋子杂物我来收拾便是。”
我笑着与这户人家管事的大婶寒暄,大婶双手就着围裙擦了擦,方才拉着我乐呵呵的说着:“工督大人,您这就太客气了,我们家这破屋子不也是您叫人给修好的么,别的甭管,您安安心心的住着就是了。”
“我身上的银两不是很多,这些算是住在你家的酬金,等我有了闲钱再给你补上。”
见我要给钱,大婶急忙推脱:“哎呀!使不得啊!大人的钱咱不能收。”
妈蛋儿,大轩的子民你们怎么就这么好呢?我决定一个月吃素为你们祈祷,祝你们好人有好报!
“咱们家刚刚蒸的热馒头,大人还没吃饭吧,来来来,赶紧趁热吃。”
说着,何大婶从伙房里拿出俩热馒头塞到我手上,然后转身跑进伙房忙别的事情去了。我感激的盯着手中的馒头,闪身躲进了杂物房里靠着角落蹲了下来,紧接着狼吞虎咽的吃着。这一刻我鼻酸得厉害,喉咙也梗得生疼,何德何能让世间众人待我如亲人一般?
落魄感袭来,我又一次想家了,很想很想,因为被澹台沁抛弃的我,到头来与影为伴又成了一个人独活。
.....
尊皇的身子抱恙已有好些天了,休朝变成了无期限的事情,年关将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去。表面上大皇子临时亲政监国,暗地里朝中大小事务都被仲伯公一手包办。这样一来,我进出皇宫的活动范围除了创工阁就只有治河的工地。
自那日被澹台沁赶走后,我可没闲下来,并且选择了一个很有工效的方式来填补自己空荡荡的心,那就是把心思全放在了治河工程上,毕竟住的地方离工地只有几步路的功夫。我醉心于治河都快到了忘我的程度,甚至到了子匠下班归家的点儿,我都会坐在防洪堤上对着潺潺的河流发呆。
我很害怕闲下来,因为胡思乱想会占据我的大脑,让我无法理智的认清眼前的所有事物。我以为,我真的不会再轻易的见到澹台沁时,思骁突然的失踪让我勃然大怒的闯进了公主府。
望着冬日连余温都没有的夕阳,我颤抖的站起身矗立在防洪堤上,差不多也该回家了,早上出门时,何大婶还特意嘱咐我早些回去,晚上跟大伙一起吃顿好的。刚走到正路上时,一辆马车急匆匆的驶向了我,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是玺儿。
“玺儿?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我诧异的看着一脸焦急的玺儿,预感很不好,只见她跨着步子跑到我的面前:“不好了,骁..不不不...十皇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