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颜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覃颜回国次日,白楚已经受不了,茶不思饭不想,如坐针毡,心里像是有十万只蚂蚁在爬,难过到要死,不管不顾地订好机票,对佣人和保镖各种威胁,“我这一个多月被你们盯的死死的,都喘不过气了,现在复活节放假,我要出去玩几天放松一下,你们要是敢告诉我姐和爹地,我立马死给你们看!”
四人都是看着白楚长大的,知道白楚要是真闹起来没有人能管的住,这些日子白楚可以说是相当配合他们的工作了,只要白楚不搞事情,他们也是愿意偶尔妥协一下的,“如果四小姐可以保证五天之后准时回来,让我们好交差,我们愿意替四小姐保守秘密。”
白楚拍拍小胸脯,“没问题!”,和四人一一击掌,提着行礼箱开心地跳上回国的航班,在覃颜家所在的小区附近订了一家酒店,就算在酒店里拿着望远镜每天看一眼覃颜也好,一天没看到都要想死了,好想好想。
就在白楚在酒店里拿着望远镜对着覃颜家的阳台各种观察的时候,在一座更高的建筑内,白周在阳台架起高倍望远镜,办公累了就到望远镜前看一眼,看看小鬼头这次又搞的什么鬼,白楚那边的四个人,其中一个私下把白楚卖了,将白楚回国的消息告诉了白周。
白楚早就从覃颜那里知道张慧芳患上强直性脊柱炎后就在家附近一座公园里做清洁工,但具体是哪座公园还不是很清楚,于是镜头像追光灯一样追着张慧芳出门的脚步,见张慧芳走进丹雪公园,立马跑下楼买了两斤沙糖桔一只红心柚一袋糖炒栗子一杯奶茶,觉得还不够,又七七八八买了些吃的。
张慧芳进了公园不一会,一只鬼祟的小身影闪进了丹雪公园,黑白分明的眼珠儿转了转,发现公园里有四五个清洁工大婶,似乎每个人都是划好的片区,探头探脑侦察了好一会,才在公园一角找到张慧芳。
小鬼头往耳朵里塞上耳机,一边吃东西一边朝张慧芳走去,所过之处桔子皮、栗子壳、奶茶杯子呈错乱队形一路迤逦。
张慧芳起初埋头打扫并未在意,直到白楚用一块香蕉皮击中了她弯着的腰,她抬起头,才看到有个小姑娘正在天女散花似的乱扔垃圾,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看耳朵里塞了耳机估计音乐放很大声没有听到,于是走过去拍了拍白楚的肩,白楚不明所以,拨下耳塞,“阿姨我认识你吗?”
张慧芳指了指白楚身后的垃圾,“路边现成的垃圾桶你不往里扔,扔了一路,刚才还扔一块香蕉皮在我身上……”
白楚水灵灵的眼睛眨吧眨吧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回头看到自己的杰作,“哇”地一声跳了起来,“对不起阿姨,我刚才只顾听歌了……我自己扔的我自己扫”,把胳膊上挂的吃的放到旁边的长椅上,不容分数地接收了张慧芳手里的工具,把自己作的孽清扫干净,回头再次道歉,“阿姨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张慧芳本来也没怎么生气,加上白楚认错态度好,又长着一张特别漂亮讨喜的小脸蛋,张慧芳笑呵呵地道,“不麻烦,你自己都扫干净了,我麻烦什么,以后注意点就好。”
白楚似乎心里依旧过意不去,完全没有把工具还给张慧芳的意思,“阿姨要不这样吧,我反正闲的没事,您还有哪些地方要打扫?我都帮你扫了得了。”
张慧芳刚要说那怎么好让你扫,几个同事走过来。
其中一个笑道,“慧芳,她要扫就让她扫”,热心地指出一片区域,“你们小孩子家又没有腰,也不会腰疼,打扫起来肯定轻松跟玩一样”
早在白楚天女散花那会她们就注意到了白楚,本来准备过来围观白楚顺便给小姑娘上堂教育课,见她麻溜儿地清扫了自己丢的垃圾,也都准备散了,听白楚这么一说,哪里能放过这个热闹,就有心逗她玩儿——
十几岁的孩子,一看吹弹可破的好皮子就知道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那种,哪里吃得了这个苦,最多做个十来分钟就受不了了。
可是白楚的表现却让她们跌掉了下巴,清扫鹅卵石小路上的落叶,打捞河里的饮料瓶,跳起来摘下风挂到树上的塑料袋,在花草树木小桥流水间上蹿下跳跟孙猴子似,看起来有用不完的劲儿。
张慧芳跟在后面帮忙她还不让,硬是把张慧芳拖去长椅上坐下,把一堆吃的塞到张慧芳怀里,“阿姨你歇着吃点东西,我来就好。”
来来回回被拖了好几次,张慧芳哭笑不得,干脆撒开手,“那行,你就自个儿打扫去”,真的就坐在长椅上剥起柚子来,剥开了才看到是红心柚,掰了一瓣偿了偿,甜!一边吃一边远程指挥白楚,“还有石墩那块儿也要扫,对,就那边,扫干净点哈!”,这小孩似乎偿到鲜了玩的挺开心,那她就成全她。
“知道啦!交给我吧!”
白楚也奇怪,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干活儿怎么就一点都不累呢?
前前后后大概用了两个小时,白楚把张慧芳的片区打扫干净了,又按张慧芳吩咐的,将清扫出来的垃圾和片区内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装进一只人力三轮车的车厢里,都干完了,白楚松了一口气,呈一个“大”字躺在软软的草地上晒太阳。
张慧芳笑呵呵地走过来,“累坏了吧?”
“没有,一点都不累”说是这样说,坐起来的时候明鲜感觉到腰酸,胳膊和腿的关节疼,撑在草地上的手掌针刺似疼,抬起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两只手掌都磨出了水泡,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有□□个,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顿时觉得两只手掌似泡在辣椒水里般火辣辣地疼。
作者有话要说: 扭扭扭,我又勤快地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