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花房的人一定十分向往生机和活力,对生活充满期冀与热情。
这个人应该是蒋正霖的母亲,一位和善平易近人的女士,她对玫瑰花有着痴迷的偏好。
樊逸清看到花房最上面的花架上摆放着一盆白色的玫瑰,花瓣在花房照灯的投射下晶莹剔透,樊逸清猜测蒋正霖对白玫瑰的痴爱应该是随了母亲。
他看着不远处的别墅,一楼的花窗玻璃透出五彩斑斓的光,映在草地上很梦幻。
蒋正霖的家人应该都在里面,如果自己当年没有含冤入狱,可能也已经接家人来北京生活。即使买不起别墅,他可以按揭买套远郊的小户型楼房,生活气息一定比这里要浓厚,晚上下班回家可以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饭,陪赵叔喝一两杯酒,饭后带着妹妹去楼下遛弯儿,这才是樊逸清想要的简单却安稳的生活。
自己也不会和蒋正霖产生瓜葛,没有爱也没有恨,仿若地球与火星的运行轨迹,永远不会有交集。
蒋正霖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宠溺的安抚道:“别担心,除了我父亲,我的家人都很好相处,他们会喜欢你的。至于我的父亲,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他为难你。”
“我没事,只是第一天上班现在有些疲惫。”
“那我们吃完饭就回家,你好早点上床休息。”
蒋正霖显然会错了方向,但樊逸清仍然诧异他竟感知到自己的焦躁情绪。
三人站在红木大门前,厉甄东按响了门铃。
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打开门,看到蒋正霖连忙问好,侧着身子给三人让路,樊逸清猜测她可能是个保姆。
保姆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三双拖鞋,樊逸清换了鞋跟着蒋正霖二人走到会客厅。
厅里的沙发上只坐着蒋朝乾,他戴着金丝老花镜看着手中那份英文报纸,三个人走过来他都没抬头。
蒋正霖对父亲的态度似乎感到不悦,他放大声音道:“爸爸,我们回来了。”
蒋朝乾取下老花镜放在沙发边的小桌子上,慢慢合上报纸,这才抬起头看着他们。
厉甄东很随意的叫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