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永远翻不了身吗。那我们打个赌吧,下次考试,我要是年级第一……”谢景顿了一下,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一群候鸟从顶层的大天台略过,“你就在大天台上,对着所有人,大喊三声,安文山是傻逼,上午第二节大课间的时候。”
大天台是禁锢在腾飞园的学生眺望世界的天窗,每次下课的时候都人满为患。
谢景知道安文山心里在想什么。他刚才那番话,既在嘲讽谢景,也是他憋了很久的不满。
不满所有的焦点,都围着谢景打转。不满永为陪衬,衬托别人的优秀。不满别人看上去轻而易举,拿到他辛辛苦苦也打不到的一切。
让安文山对着整个大天台的人丢人,还不如杀了他。
而且,他本来也是傻逼。
安文山在发抖,咬牙道:“谢景,你欺人太甚,我凭什么答应你。”
“这不是你说的吗,我永远不能翻身。”谢景眼含笑意,“还是你不这么赌?你也对我太有信心了吧。”
安文山说道:“你放屁,去就去!你要我去天台,那你呢,你要是考不到呢?”
谢景无所谓道:“那换我去呗。不让你一定考第二已经对你够宽容了。”
安文山听着刺耳:“你怎么知道我考不到第二。”
谢景不假思索:“因为沈晏清比你优秀一万倍。你和他比不了,不在一个水平。”
安文山气的大喘气:“你……”
谢景慢悠悠地转过身,往班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到时候不要忘了今天说的话啊。”
虽然当时腾飞园人丁稀少,但也不是完全没人,他俩在那里站了那么久,几个人来来往往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尤其是还有谢景这种人群焦点存在。
一传十、十传百,流言飞起,拼拼凑凑就是一个全新版本。
第二天中午的午自习,小葵花课堂又悄无声息地开课了。
“听说了吗,xx和xxx撕破脸皮了。”
“谁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都传疯了。”
“我听说还要在大天台喊话,是真的吗,想想就感觉很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