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每有人这样说,他都竭力否认,但这份暗爽确实实打实的。
如果说最近的挫折不过是一个销赃的暗桩因为莽撞被人谋害消失的消息,但这绝对不是他失败的原因。
现在留给陆瑾的选择并不多,“父皇,既然衡阳郡主遵从您的圣旨在王府内,自然是御史们有所失察罢了。”
这句话说得是在有些干巴巴的,这句话让跪在地上的赵凌波实在有些好笑。
这时候礼部尚书魏临站了出来,他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一缕花白的胡须显得人精神很是健硕。
“皇上,古语有云,御史可以风闻议事。”这句话一出,让陆瑾觉得这个老古板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枉费自己花费那么多的精力跟他套近乎。甚至是培养了裴续阳到他手下当差。
“不过,这次的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捕风捉影,甚至算得上是一种构陷重臣。不可不严查。”
礼部尚书作为一个一生遵从礼制的老人,虽然不摄入党争,但现在御史已经明显的站队情况让他是在有些生气。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陆瑾从天堂打到了地狱,甚至刚才给御史开脱的说法,成了御史最大的罪责。
这一下子从根上打击到了陆瑾一党的气势。
“就是,什么都没有查清楚就在朝堂上乱说,虽说你们是御史不该因言获罪,但这明显的构陷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有三皇兄你也看不出来吗?”
这时候更让陆瑾牙根痒痒的,则是刚刚在人群中一直悄咪咪的陆依。竟然一句话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现在说看出来了,那刚才指责清河王就是说自己睁眼说瞎话,如果说没看出来,那自己岂不是承认自己愚蠢。
要知道早已立志要做大将军而不是皇帝的陆依,每次朝会的时候除了情愿出征,别的时候是根本不会参与朝政的。这个时候跳出来是在让陆瑾有些诧异。
现在朝堂之上有了老尚书魏临的仗义直言和六皇子陆依的胡搅蛮缠,一下子刚刚清河王众叛亲离的状态变成了陆瑾成为了众矢之的。
而作为当事人的赵凌波和清河王爷,这时候反而两个人一言不发。就是静静的听着这朝堂之上又逐渐嘈杂的声音。
站在清河王这边的官员要严厉惩治这次跳出来参清河王的御史,而陆瑾一方,则一直强调是为了大楚社稷稳定,只是行为瑕疵罢了。
正当两边快要吵起来的时候,皇上发话了。
“衡阳郡主,你觉得呢?”
这一下把皮球踢到了赵凌波的脚下,赵凌波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皇上,只见皇上则是笑眯眯的看着跪在下面的赵凌波,直接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
赵凌波值得有急匆匆的把头低下了。
她哪里知道皇上在想什么,这不就是坑人嘛,如果她说要严惩,那得罪人的可是她和清河王府,如果她说放了,那以后大家都知道了清河王府的抹黑可以随便来,这岂不是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