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手脚虚软的缘故, 脚踝被这么松松抓着, 褚世琛爬了半晌居然还在原地, 倒是手脚并用的狼狈模样引人发笑。
哪里还有丝毫往日风流倜傥的翩翩君子模样。
突然脚上一松,背后的席蕙岚的笑声低低传来, 让褚世琛身体僵硬, 不好意思再动弹。
“我是会吃人的老虎不成,碰我,就这么让你觉得……”
说到这里, 席蕙岚娇腻腻的声音里倏地变冷,已经没有丝毫笑意, 顿了顿,才说出了那个词, “......恶心。”
褚世琛想要反驳说没有, 从未有过,却到底没有说出口,就这么趴在地上,没有回过头去看她,生怕自己会一时心软, 犯下错事。
“您怎么就肯定你生下的是男婴而不是女婴?”褚世琛试图让自己混沌的大脑冷静下来, 与她细细分析起来。
“再者说太子殿下和二殿下都已长成, 便是你生下了男婴又如何,等他长大还得要多少年?即使真等他顺利长大继承皇位了,圣上等得及他长大吗?这些年里怕是早就定下了。”
“等不及,那便让他早些驾崩吧。”
只听身后之人轻描淡写地说着, 褚世琛一噎。
“你真疯了?幼帝如何能稳固江山?周围番邦虎视眈眈不说,便是朝廷里就要动荡不安,到时百姓当如何?为了一家之安危,你要置江山百姓于不顾吗?”
褚世琛说着声音严厉起来。
他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他认识的那个席蕙岚口中说出来的。
正等着她接着往下说,却没等到她的声音,褚世琛不由回头去看她。
谁知她正笑谑地看着自己,褚世琛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
曾经的是她那么心软善良,又怎么会真是那种人。
想起自己方才那么激动地训斥她,一时脸上有些尴尬,忙回过头去,躲开她的视线。
“二郎主意这么大,想必早想好了对策,不如,你教教我该如何做?”
话音刚落,褚世琛便感觉到腰上一压,那团似乎没有坐舒服,还往后挪了挪位置。
随后一只柔荑轻触在自己未着衣衫的背上,无不让褚世琛紧绷的神经濒临断裂。
不用回头也知她做了什么,谁给她的胆子,胆敢坐在自己腰上!
腰,那么脆弱的腰,不打一声招呼就坐上来,折了该怎么办!
不过褚世琛现在在乎的可不是自己的腰,而是自己的那处。
本来趴着就有些压到它,现在被这么重重往地上一压,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爽直冲脑门,痛得他咬牙切齿。
“你……你快下来!”这回褚世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可是坐在自己腰上的人不止没听,还故意前后挪了挪,让这公子哥差点爆了粗口。
不敢回头去看她,褚世琛微微向后躬起身体,想要将人赶下去,可席蕙岚哪里肯配合,换来的是她惩罚似的往他结实的上重重一掌。
痛并着舒爽,再一次遭到痛击,褚世琛这回翕着唇,连话都说不出口。
“怎么不说话?二郎不想教教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身后的声音暧昧而缠绵,也不知是指接下来两家该如何应对,还是指眼下两人该如何做。
褚世琛紧闭双眼,脑袋里不停想着爹娘亲友,想着佛寺心经,刻意忽略身上的感受,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谁知耳后突然被轻吹了一口气,一个湿濡柔软的东西一抿而逝。
若非沾水后现在有些发凉,几乎要让褚世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不想我吗?”
耳边压低了的声音似情人间的喃喃细语,让褚世琛的一切都功亏一篑,闭着眼眼前却都是她的模样。
有三年前的那个小仙女,也有现在的这个妖精。
嘴唇已经被咬破,铁锈的味道溢满口腔,褚世琛却一无所觉,只觉得口干舌燥,颓然地睁开眼,底下脑袋将下巴抵在地上。
“你究竟找我来做什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折磨我?你知道,只要是你说的,我拼了命都会做到。”
低沉挫败的语气听得席蕙岚心头微微发酸,脸上表情有些挂不住,不由转过头去。
再转回来时,已经恢复了方才的神情。
“可方才我说要与你有个孩儿,你不是拒绝了我吗?”席蕙岚的手一点点轻划过他的背脊,感受着手下本就紧绷着的肌肤越发僵硬。
“别再说笑了,快说正事!”褚世琛用被绑紧的双手来回揉按着脑袋,怕自己下一刻就会被逼疯。
“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不是正事?你闻闻,这屋子里香不香?”
在屋子里待得久了,席蕙岚声音愈发柔软无力,气氛更添了几分旖.旎,双颊飞红,艳丽绝伦。
褚世琛自然知道这香有问题,有心想要屏住呼吸,可急促的喘息哪里忍得了,才屏住便觉得要窒息而亡。
玩不过她,褚世琛闭紧嘴巴,干脆不再理她。
“你见过席骏铮吗?”
静谧了几息,身后突然正经起来,褚世琛下意识想要回头,才转了一半,生生忍住了。
“听说过,远远望见过,没说过话。”褚世琛沙哑了嗓音老实回答。
对于席蕙岚突然提起席骏铮,褚世琛心里一刹惊讶过,随即想到他那张脸来,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
“你觉得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