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长歌拍了他肩膀一巴掌,笑得十分放肆:“人生就该对酒当歌,留钱有什么用?反正我一有单位安排住宿,平时还有工作餐,老了还有养老金,不潇洒潇洒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叶萧凌摸着被他拍得有些疼的肩膀苦笑:“看来是我们太不同,虽然无法苟同,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
端木长歌又拍了他肩膀一巴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年轻人,搞得跟个守财奴老头子一样,有什么意思。等会儿你付账,就这么说定了。”
叶萧凌默然不语,有些不知道如何拒绝,只好默认了这件事情。这就好像他跟周新宇遇上的时候,也是处于被动,好像他就一直有那么点被剥削的性格?感觉到肩膀被拍疼的地方,忽然心里一动:“你是不是会真……气?”
原本叶萧凌是想问他是不是会真力,毕竟他的身体在真力的强化下,如果说一个普通人能拍疼他的肩膀,这实在太奇怪。只不过话到嘴边又收回来了,硬生生把那个“力”字改成“气”字,毕竟他已经知道,真气在隐藏人群眼里并不是十分隐秘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受众面也挺广大,而真力却不同,只有修真者可以教得出来,即使是龙组,也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能获得一个进修真界进修的名额,贸然就问一个国安的人是否会真力,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端木长歌听见叶萧凌的问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体内的真力在不断地在经脉里好奔流不息,他从来不曾停止过身体内的真力运转,时至今日,这已经成为一种他的本能,他甚至根本不需要通过冥思来引导真力的流向,这就好像他伸出手去就可以抓住某样东西一样,精准得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却是他在无数生死之中锻炼捶打出来的能力,他不能保证自己在什么时候会对敌,战场上瞬息万变,而他只能做到的是,让自己随时做好这种准备。
但他当然不会正面回答叶萧凌的问题,又喝了一倍朗姆酒,他眯着眼睛瞄着叶萧凌道:“会是会那么点,不过跟你打肯定是被暴打。所以你还是不要考验一下我那不堪一击的破真气了。”
“我也没说要跟你打架……”叶萧凌回忆起自己在山上每天跟大黑打得不亦乐乎的日子,好容易回到莫城,他可不想再折腾一次,何况他跟端木长歌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结,更没有什么打一架的理由。他想了想,又问道,“国安为什么要你盯我?我又没做什么”他看着端木长歌,有些嘲讽地道,“难道我还威胁国家安全,危害公民财产了?”
“你要是真威胁了,我直接找一群人把你打一顿带进监狱关个十年八年不久好了。”端木长歌冲他翻了个白眼,完全无视了叶萧凌的嘲讽道,“为什么要观察你,那是上面大佬的问题。我就是个小卒子,关我屁事儿。”
叶萧凌无奈地看着端木长歌把关押犯人说得好像黑社会带着小流氓一起打群架一样,头疼地觉得怎么什么事情到了他的嘴里都能变了味?总之这个话题是聊不下去了。这会儿他又觉得肚子有些饿,就算他的消耗没有像是周新宇那么大,但毕竟修行真力以来,他的身体对外界的营养摄取要高了许多,一顿不吃之后总会觉得身体饿得有些难受。
“所以,我们的晚饭就靠朗姆酒解决了?”
不过叶萧凌的问题尚且还没有得到回答,就被堆满笑容正端着两个盘子的老板打断了,他迈着大步,熟练地闪过一个过路差点撞在他身上的客人,把盘子放在吧台上,正靠着朗姆酒的酒瓶子:“难得来一趟,我请客。”
叶萧凌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端木长歌,他好像早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嘴角有点弧度地耸了耸肩,表示了一下他已经不用回答叶萧凌的问题,又倒了半杯朗姆酒喝得干净,反倒是对食物并没有很大的兴趣。
叶萧凌低头看了一眼,烤肉与孜然好像一堆最融洽的伴侣正抵死缠绵不分你我,而一块巨大而有些干硬的烤馕垫在下面,看起来盘子反倒是有些多余的了。而老板转身离去之后又很快地端了两个碗来,装着不知道名字的汤,热气腾腾的,里面有鸡蛋花、胡萝卜、青豆,那奶白色的汤汁大概是混合了奶酪。
老板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尝尝,我的家乡菜。你是端木的朋友,很难得。我一直觉得你们这种在战地中的友情很令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