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伤及要害。
马车刚停下,雷已经带着一个有点痞子气的人在院中等着了。
那个痞里痞气的人就是那个精通医术的,我似乎对他有点印象,好像是叫肆燃。
我吩咐了人把郁承君抬进去,肆燃也跟着进去了,而我自己站在了室外。
这是肆燃的规矩,他医治的时候不能有女子在场。
说起来,我好像之前并没有见过肆燃,但是很奇怪,我对他,又似乎有点记忆。
这种奇怪的现象,好像在郁承君身边的人身上,我都能感受到。
“妹妹,你夫君怎么样了?我听说他今晚遇刺了,生死不明?”,林寒萧还是一身大红衣衫,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似得。
林寒萧是来探望郁承君的,照理说,我不该生气,可是看到他这一身打扮,还有没有一点关心的态度我就来气,“林寒萧,什么叫生死不明?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林寒萧脸上就出现了委屈的色彩,可怜巴巴的道,“你之前都是叫我哥哥的,怎么今天连名带姓的叫我,这可不大好。”
平日里我与林寒萧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要是放在平时,我可能还会跟他斗斗嘴,打趣一番,可是现在郁承君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我还是很担心。
人一担心,就容易着急,一着急,对别人就没什么好脸色,“一边去,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然而林寒萧就像听不懂我的话一样,我也是烦,他越是往我跟前凑,“怎么,担心你的夫君?我记得前两天你们还吵得不可开交,因为他算计你,你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怎么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还没来及回答,他又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很担心郁承君,而且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对郁承君的感情,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感觉已经很多年了一样?”
我本来还打算不客气的还击,可是听到林寒萧后面的话就改了口,“你怎么知道?”
林寒萧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派头十足,“你猜?”
我刚要给眼前这个让人烦心的人几根银针的时候,屋门却适时的打开了,肆燃从里面出来,还是一副地痞的样子,笑眯眯的对我道,“娘娘,殿下已经醒了,不过在下听说如今东宫的账册归您管了,那我的诊金就要找您要了,一共是…”
“找管家去”。
我管你多少银子,而且我刚刚接触账册也不清楚,反正你是郁承君手下的人,该多少你自己看着办呗,我忙着找郁承君呢。
然而我刚踏进门槛,却想到了一点事情,转头对上林寒萧似笑非笑的眼神,道,“哥哥,不如,你也进来看看?”
林寒萧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估计他也知道我让他进来没好事,但是,意料之中的,他还是跟着我进屋了。
郁承君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坐在床头,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不过精神还是不错的。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问道,“你还好吧?”
郁承君笑了笑,微微点点头。
大概是因为有些许人,他并没有说话,而我心里想着他刚刚是为我挡的暗器,我应该对他说声谢谢的,可是说谢谢是不是会显得有些见外,他万一不高兴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若是不表达一下,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不在意,而且我心里也不好受。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郁承君终于开口了,“今天遇刺的事…”
“我吩咐下去了,不许外传,你放心”,郁承君话说到一半我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就好像有种莫名的默契。
郁承君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我听不好意思的。
然而我眼睛一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林寒萧,心里有了计较,便解释了一下原因。
“因为当时我看了一下大致情形,没有人员伤亡,而且刺客也没有伤亡,至于兵器之类的除了我们马车上有些暗器,还有你受了伤,其余的什么痕迹也没有,更奇怪的是,这场打斗动静十分小,不过按说御林军应该也知晓的,可是并没有惊动御林军,也就是说刺客并不想闹大。
不过,刺客既然敢刺杀一国太子,又怎么会害怕事情闹大呢,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还有,风似乎也是小心翼翼,害怕闹大的样子,我想应该还是与你有关,政事我不大懂,所以就没有外出,想着等你醒来有你做决定应当是不是错的。”
这个你,自然是指郁承君。
经过我这一番解释,郁承君眼里的赞赏更浓了,“你可真聪明啊。”
“那是”,我得意的抬起下巴,然而却话锋一转,对准了林寒萧,“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这么保密的事情,而且是刚刚发生的,怎么献王就这么快知道了呢?”